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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表派蒯良前来为刘石大婚祝贺,送来一万斛粮食,宣布刘荆州免去南阳今年的赋税,传檄南阳。刘石派刘真前去襄阳表示感谢,南阳南面自此相安无事。
典韦、刘政一路晓行夜宿来到涿县刘家庄拜见刘毅。
典韦等的到达引起涿县县城一阵骚动,更是让刘庄人看到了一线希望。
刘毅听说自己的儿子如今已是安南将军,南阳太守,在大哥刘备的主持下娶徐州巨富,州中从事糜竺之妹为妻,听说幽州不宁,特来接父亲前去南阳居住。虽说典韦、刘政只是儿子的手下将吏,也不怠慢,派人好好招待。如今幽州动荡,他正为乡邻亲族担心呢?
消息传出,举族惊动,自去年,公孙赞杀死刘虞之后,涿郡一片混乱,听说公孙将军准备与冀州牧袁绍交战,更是不安,在典韦、刘政的劝说下,答应前去南阳,传出消息,刘庄族人及乡邻愿去者都可随往,十天后出发。
刘石的师弟吴普本来在涿县安定下来,名声已开,都知道涿县有个吴神医,特别对伤科更有起死还生效果,幽州军中就有将军、校尉要征招吴普随军,被公孙瓒制止,通令全军不得搔扰他,倒也安全。典韦来时刘石有嘱咐,这吴普一定要带来,这两天,吴普也变得忙碌起来。
出于对涿郡的安全的担忧,刘家庄刘氏族人及乡邻大都愿意随刘毅迁往南阳,只有部份不愿前往,刘毅也不勉强,将田地、房屋让给他们耕种、照管。刘毅起程时,随行车队达到五百余人,一百多辆车。加上典韦刘政部达六百多人,刘政担心各州、郡纵兵兵劫掠,挂上安南将军旗号,一路向南阳出发。
离开涿县两天,后面有人赶来,大叫:“前面可是安南将军家眷,我有急事请吴神医救我兄长?”
典韦听见后面有人喊叫,叫刘政带队前行,自己拨转马头迎上去。
来人焦急地问道:“请问可是安南将军家眷?”
典韦一看,只见此人身材粗壮,面容刚毅,脸上呈现出一丝急色,跨下骑着一匹白马,极雄俊,一只长枪侧挂在马背旁,一看就知是一位勇武之人。
典韦心存警惕地问道:“足下何人?找安南将军家眷何事?”
来人答道:“我姓赵,名云,字子龙。冀州常山人氏。家兄被黑山贼袭村打伤,危在旦夕,云在青州得到消息后辞去军职,星夜赶回,闻得涿郡有位神医,特带着兄长前来求医。不料赶去涿郡时,得知神医迁往南阳,闻知走不多远,一路急赶,只求神医能救兄长一命。”
典韦皱眉道:“如今我等急往南阳,于路无法等待,还请壮士返回,另请医工医治。”
赵云着急道:“这位大人还请方便通传一下。我兄长真的危急,已在乡中延请多位医工看过,未能治好。经人介绍知此神医是徐、兖一带有名神医弟子,故不远百里来求,还请通传。”
典韦道:“你这个人怎么不识趣,我等急去南阳,沿途多有不宁,如延误行程,公子必会担心,怎能在此耽搁,还是请回吧,不然休怪我乱戟打走。”
赵云火起:“我也曾为公孙将军青州府都尉一职,与安南将军的兄长玄德公同为公孙将军帐下同事,在徐州也曾与刘安南有一面之缘,曾比武竟技过,想来安南将军应有一点印象,纵是迟一点,想来安南将军也不会怪你等。只因兄长命危才来求你,你怎恶语相向,难道我还怕你不成?”
典韦怒道:“如何证明是大公子的同事,又与我家将军相熟?不须你怕,打过再说。”
说罢提戟打去,赵去举枪相隔。两人一交手都吃了一惊。
典韦神色凝重起来,两人战在一起,各不相让。
打斗声惊动了刘毅,开始只以为有人找麻烦,相信典韦自能解决,不料竟斗在一起。
刘毅问刘政何事。
刘政回道:“好似是这位壮士有人伤重,想请吴神医医治。”
刘毅见是求医治伤,忙下车前去相问。
刘毅道:“典韦住手。”
随即又向赵云拱拱手道:“这位壮士何事与典将军相斗?”
赵云见是一位老者前来问话,知是能话事之人,跳下马来,欠一欠身子,再次将所求之事陈述一遍。
刘毅见赵云曾是玄德的同事,又声称与自己的儿子见过一面,只是不知真假。但看此人一身武艺,面目不似奸人,沉吟一下道:“典将军所言非虚,我儿确实嘱我等在路上不可耽搁,按时返回南阳,以免挂心。只是壮士所言定然不虚,我且去问一问吴神医再作决定,壮士稍等!”
赵云听说是刘石老父,慌忙再次行礼,刘毅道:“无事!”说罢走回车队同吴普商议。
吴普来到赵云面前问道:“请问贵兄长是何伤?有多长时间了?”
赵去见是吴神医,恭敬道:“刀伤,已有10天,危在旦夕,还请神医救治。”吴普问:“现人在何处?”赵云道:“闻乡人介绍,云即刻将兄长送来涿县,谁知,到得涿县才知神医已去南阳,云抱侥幸之心,追赶神医,不意天意见怜,让云追上,请神医救治。”
吴普看看刘毅。
刘毅道:“先为救治吧!我等稍等几天无妨。”
说罢让典韦陪吴普前去,嘱刘政将车队停在前方乡中等候。
吴普见到赵云兄长赵虎,仔细检查后道:“幸好你来得及时,再迟来几天,神仙也难救了。只是伤及肺腑需三月到半年调理才能治俞。我今有两个方法:一、我为贵兄长下药,将伤口包扎,开出方子,你等自行取药,只要不再反复,当能治愈。二则是我先为贵兄长治理,贵兄长随我等先去南阳,治俞后返回。”
说完望着赵云。
赵云沉呤一下道:“如今常山家中已被贼寇攻破,听说安南将军在南阳招军,云自持勇力,愿前去投军,为南阳效力,只是兄长要麻烦神医照顾了。”
吴普喜道:“如此也好,以壮士勇武,必会受到师兄礼遇,侯府自会安排婢女家仆照顾令兄长,”
赵云让族中弟子返回常山,将愿去南阳之人全部带上,自己带着兄长同吴普前往与刘毅汇合等候。
四天之后,赵云族弟赵光带着族中三百多名族人一道赶来。
两路人马汇合后再次起程。
一路之上,典韦、刘政与赵云多次切磋,每次切磋,赵云都比典韦、刘政稍胜一筹,令典韦、刘政不得不服。路过许昌时一队贼兵下山劫掠,刚一交手,此人怎是赵云的对手,不过三四个回合,并难以抵挡,正当赵云要将此人一枪挑死,后面一位黑汉大叫,“手下留情。”赵云抬头一看,只见黑汉生得熊壮,脸似黑炭,须似钢针。赵云道:“何事求情?”
黑汉一声跪在地上,大叫道:“此人是我兄弟,因山寨无粮,不听我劝,下山劫掠,误劫将军车队,还请饶他一命,我愿为他赎罪,要杀要打随意。”赵云沉呤一下道:“待我同典将军议过再说,吩咐将其绑上。”
说罢打马回到车队,典韦询问刘毅。刘毅道:“此地离南阳不远了,听说南阳人少,不如将此寨中之人全部迁往南阳,让他们能从新做人。”典韦、赵云点头称是。
刘毅叫起黑汉问其姓名。
黑汉道:“姓王名汉,本是洛阳人,因董桌劫掠,被迫带领乡人避入山林,被乡人推为首领。另一人是他的族弟。因不识字,这才冲撞了刘毅等。
刘毅问他是否愿降,随众人前去南阳。
王汉大喜,连声“愿意!愿意!”
刘毅略作停留,王汉上山两个时辰,带着千多人,赶着十几部大车三五十头牛来了。
刘毅定眼一看,这些人无不是衣衫烂缕,面色饥黄。叹息了一声,“苦了百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