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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力灵示: 我们必须承认世界就在我们之中。这是建立在大脑本质上的精神之谜,因为大脑无时无刻不在为人类创造着一整套世界。要是接到西藏朋友的一个电话,你会想当然认为他在很远的地方,但他的声音在你脑中只是以感官形式出现的。假如这朋友来到你家,他的声音也不会比在电话上离你更近。负责处理听觉感官的永远是同一个大脑部位,朋友离开后,感觉会停留在那里,于是他的嗓音也会在你脑中余音袅袅。
你抬头仰望星空,星星仿佛是那么遥远,但反映到大脑上,只是另一个部分处理的感官而已,所以那颗星星其实也是在你之中。其它的例子比如吃柑橘,抚摸天鹅绒衣服,聆听莫扎特的音乐等都是如此。每一个可能的体验其实都是自己身体制造出来的罢了。
在当今的文化中,唾弃“自我”的人生显得很有道理,因此无论怎样被痛苦折磨,人们也不会被迫放弃这种人生。纵使疼痛难忍,也根本无法找到出路。譬如,人类无时无刻不在争辩如何消除战争,这其实根本在做无用功,因为每当我们将自己视为一个孤立的个体时,就会向其它的无数个体发出挑战,来争夺大家都想要的东西。
在我与他人的争斗中,暴力自然而然便登上了舞台。他人是永远不会消失的,也永远不会放弃,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会斗争到底。只要你和我之间的利益是分裂的,暴力循环就会无限延续下去。这种悲观的结局其实在人体中也能显现出来。身体健康时,每一个细胞都能够和其它细胞产生共鸣。一旦这种共鸣消散,某些细胞变为“他人”的时候,人体内部就会展开大战。在医学上这种情况叫做自体免疫失调,风湿性关节炎和狼疮就是最严重的两例此类病症。这种自我打击的暴力完全来源于一个错误的概念,因此,虽然医药能够为饱受病魔折磨的人体减轻一些痛苦。但只要不把错误的概念更正过来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治愈。
如果想要结束暴力,我们就必须永远放弃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利益。一旦成功了,暴力就会被彻底根除。这个句结论看起来也许比较大胆。你也许会立刻反驳道:“可是我自身就代表了我在世界上的利益啊。”这样说是不对的。世界存在于你之中,而不是反过来。基督传教说,人需要先进入上帝的圣域,然后再担忧凡尘之事,甚至干脆不要去担心。上帝创造了万物的意义就在于它创造了万物。如果你和我都能够创造出每一种感知,并将这些感知视为现实,那我们也有权拥有自己所创造的这个世界。
很多人在审视“自我”之后,便对其产生厌恶想将其抛弃,这些人的心情我是能够理解的。但从根本上来说,攻击“自我”其实就是在攻击你本身。即便将“自我”毁掉。最后也起不到任何作用。要记住,最重要的是完好保存我们的创造能力。当撕下层层面具,驱散丑陋、暴力和危机感的噩梦后,“自我”就不再丑陋,不再暴力。也不再充斥着危机感,重新回归到生命之谜中它原本应该存在的位置。
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自身的反映:所以我不需要逃避。一是本来就无处可逃,二是当我将自己视为现实的造物主时,即使能够逃避也不会这样选择。
我的生命是其它生命的一部分:同一切生物产生联系后,我也就不再有敌人,不再需要反对、抵抗、征服和毁灭任何事物。
我不想去控制任何事物:要想发生改变,只需要转变我唯一能够天生控制的事物。也就是我自身。
狄巴克?乔布拉博士被誉为当代最具原创力及最有深度的思想家之一,是主张身心调和、心灵意志主导一切的医学博士。他运用印度哲理的智慧来解决现代文明的疑难杂症,「七大精神法则」,即是根据支配万物的自然法则而写。
他的著作及演讲炙手可热,融合了哲学、物理学和诗的根基与实际经验,以特有的富足心境及精神启迪观念。发展出一系列受大众好评的作品。目前任职圣地亚哥人类潜能及身心治疗中心执行长,加州拉琼市「乔布拉福祉中心」教育计划总监。其著作有十九本书,被广为翻译成三十多种语言,如《不老的身心》、《心想事成》、《福至心灵》等书。
当感到繁忙,感到无所适从之时。让自己静下来,给心灵找一个栖息的场所,然后,感受你的身心。作为造物者,去关照你的世界,去关照生命本身,很多纠结的烦恼便会自动的消逝!
克里希那穆提为我们这个时代带来的意义就是—— 人必须为自己思考,而不是被外在的宗教或灵性上的权威所左右。
克氏教我们思考自己,是为了让我们获得自由,活得自在。这般自由自在并不是无所不为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更不是吃喝玩乐一再堕落不受控制,违法乱法。克氏所提出的自由,其基础在于秩序与美德之上。他认为我们如今的社会便是失序的,战争,恐惧,分离,不平衡,而要想得到秩序,便必须意识到如今处于失序,才能从失序中走出。同样的,他认为美德并非是强加于人生的,更不是强逼迫强教育的,美德是当你看到非美德时才能意识到何为美德。当然,他也强调,一代一代的人类所授予的永远都是二手的思想,是前人所总结,前人所传递,并非自己领悟,他人告知的并非全错,但也并非全对。思考自己才是人生的意义所在。
克氏的演讲稿中,提到一个词,叫做清明度。何为清明度,就是我们对待事情的态度,我们的心是否是清明的。倘若接受了别人的告诫和言说再看待某样事情,便会被前者的思想所影响,故而便失去了心的清明度,更不能很好的认识一件事一个人,而产生的后果很有可能是误会了一件事。误会了一个人。所以克氏建议我们,在排除周遭言说的情况下,静心观察自己,观察身边的事情或人。达到自身的清明再去看别人,而非戴着有色眼镜看人。倘若一开始便戴着有色眼镜,那固然是免不了之后的战争,矛盾与恐惧。而人一旦有了恐惧,便有了暴力,人便过得累了,而说到底并非自己想寻求暴力,只是看清事物前被前人的思想所左右了。
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,军人奉命出征,是真的对当地的人充满仇恶么?并不一定。只是因为效力于国家,听权于上级的命令。而这所谓的权威,却让一个普通人,毫无仇恨的人变得充满仇恨,血腥暴力。倘若认真思考自己。便可以发现,自己本身并不想打仗,也更不想在这暴力之中头破血流。
同样的,克氏认为只有蠢人才会怀揣对别人的建议。人为何要对别人持有某种看法,这只会无谓地浪费时间与精力。为何要在脑中装满了意见批判与结论,这些东西只会降低人的清明度。正如之前提到,倘若我们在观察之中一旦产生了结论。我们的心就不会那么清明了。一旦不清明,人与人的暴力,矛盾便一触即发,不可收拾。
只是如今世界嘈乱,鲜少有人会有一个平静而自由的心。克氏希望作为普通人的我们,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不要为所谓的权威。宗教及思想左右,尽可能的免除暴力与纠纷。他所认为的人生真正目的就是去生活,不是充满混乱与困惑的生活,也不是以夸大自我的方式去生活,而是在没有任何恐惧、挣扎、悲惨或不幸的情况下每天都彻底地。全心全意地生活。这样才能活得快乐,活得自由。
克氏一再强调,这个世界上,没有上帝,没有神的支配,一切都是自己。世界便是自己,世界就在我们心中。而改变世界改变这失序的局面的第一步,便是审视自己,做到对世界负责。人类的暴力,焦虑,恐惧,绝望,贪得无厌和竞争性已经构成了我们所谓的社会结构,克氏鼓励我们为世界正在发生的事而负责,比如战争,混乱,内心与外在世界的冲突。倘若我们真的有这份责任心,会更加爱护自己的子女,会明白,明日的世界不该再有战争。克氏相信,在这种责任感的驱使下,我们会创造截然不同的文化和教育体制,而社会也会从失序中一点一点走出。
他认为人必须彻底改变,不再被逼迫,被制约,倘若不改变,会构造出更多的不幸,痛苦与绝望。但是这样太难,人不可能有短时间内这样深层的变化,也不可能根本的改变当下的社会去构造一个新的体系和社会。人类从动物演变而来,继承了暴力,愤怒,仇恨,忌妒,但是克氏认为,当人类真正清明地看清暴力与仇恨的野蛮时,心中会产生对非暴力的渴望。而如果我们每个人都珍爱生命,我们会努力让自己变得非暴力。这便是激励我们要不断的视察自己。理论上没有绝对的非暴力,自由和爱,但是希望我们可以尽可能的化解心中的不平衡,暴力与愤怒。
是否能做到在心理上不依赖任何人呢?克氏说,思想造就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。宗教的信仰与思想,国家不同的教育,政治分歧的思想,思想为恐惧负责,亦为快感负责。可是思想的运作必须是健康而客观的,否则就会产生隔阂,恐惧与暴力。克氏提到,思想就是记忆,经验与知识的反应。因此,它永远是老旧的,而且绝不可能是自由的,虽然我们常提到有“思想自由”这样的东西,但思想本身从来都是不自由的,也不会助长自由,助长的只有恐惧与快感。
当排除外在思想的压制,权威的逼迫时,我们必须看清事实,认清真相,只有事实是不变的。看清事实时才能促进改变,而改变的本质是否定失序。就算是失序无法变成秩序,但是否定失序的同时就促进了一次积极的改变。当我们看到内心的失序,那些愤怒,忌妒,暴力,怀疑时,当我们有了觉知,我们才会去否定这些而得到正确方向的改变。
认清自己的可能性,锻炼自己的意志力,排除内心的不自由,暴力与恐惧,认清什么是爱,什么是纪律,了解什么是美德,了解暴力,忌妒,怀疑之后的痛苦,开始觉察自己,改变自己。倘若人们的心一直被某种思想压制或控制着,正直的心便早就没有了。因为压制和控制都需要费力,而费力只有在心中产生矛盾是才能出现。